两人吃饱了,男童拿来小袋子将还剩一大半的饼和牛肉干装好,欢喜不已。男子牵着他从店里出来,将他抱上马背,牵着马朝东边走。
走了几步,他又顿下步子,抬头往二楼看去。
他总觉得那儿有人。
二楼楼台上,没有人。
空空荡荡,唯有一壶小酒,还留在栏杆上。
酒瓶很精致,小而不失雅致,看起来像是哪个姑娘倚栏浅酌。
“义父。”
男童唤他一声,男子这才回了神,神情略微落寞:“嗯,走吧。”
马蹄声动,声音越来越轻,直到听不见,看不见。
暖风轻拂,一抹浅绿的衣裙从楼台飘飞。风停,裙子又落回楼台处。
女掌柜倚着楼台,美眸远投,手中杯盏里的酒随风荡漾着,酒香四溢,似乎十年也不会散去。
番外之邵家往事
今年的春雨来势汹汹。
往年的春雨淅淅沥沥下上好几个月,今年的春雨从开春时便是暴雨,接连下了两个多月,多地受灾,淹没了许多良田,受难的百姓也陆续北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