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在王阳明生活的那个年代,这些前瞻性的思想并未立即得到广泛认可和接受。相反,很多人对他的心学持怀疑、轻视甚至诋毁的态度。就连王阳明自己的弟子徐爱,在最初接触心学时也感到惊讶和不解。但徐爱是个聪明且好学的人,他并没有被初次的困惑所吓倒。通过深入研读王阳明的著作和与他本人的交流,徐爱逐渐领悟到了王学的深邃和博大,被其深深吸引,并最终成为了王学坚定的支持者和传播者。
这个故事告诉我们,真正的智慧往往需要时间和努力去发掘和理解。而王阳明的心学思想正是这样一份宝贵的智慧遗产,它经历了时代的考验和磨砺,至今仍对我们有着重要的启示和指导意义。
【原文】
爱问:“‘在亲民’,朱子谓当作‘新民’,后章‘作新民’之文似亦有据。先生以为宜从旧本作‘亲民’,亦有所据否?”
先生曰:“‘作新民’之‘新’,是自新之民,与‘在新民’之‘新’不同,此岂足为据?‘作’字却与‘亲’字相对,然非‘新’字义。下面‘治国平天下’处,皆于‘新’字无发明。如云‘君子贤其贤而亲其亲,小人乐其乐而利其利’,‘如保赤子’,‘民之所好好之,民之所恶恶之,此之谓民之父母’之类,皆是‘亲’字意。‘亲民’犹《孟子》‘亲亲仁民’之谓,‘亲之’即‘仁之’也。‘百姓不亲’,舜使契为司徒,‘敬敷五教’,所以亲之也。《尧典》‘克明峻德’便是‘明明德’,叫‘以亲九族’至‘平章’、‘协和’,便是‘亲民’,便是‘明明德于天下’。又如孔子言‘修己以安百姓’,‘修己’便是‘明明德’,‘安百姓’便是‘亲民’。说‘亲民’便是兼教养意,说‘新民’便觉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