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景珩懒懒地抬起眼皮道:“有什么合不合胃口一说,不过都是寻常的几样菜随便往桌上一摆罢了。我没记错的话这道金银夹花平截里用的是蟹肉吧,这都什么时节了,蟹子都不新鲜了,还把这个也摆在桌上。”
旁边服侍的小二赔笑道:“三爷最会说笑了,虽然眼下蟹子的好时候过了,但既然是给您们的菜,楼里自然不敢以次充好。就拿这道金银夹花平截来说,您是识货的人,这蟹肉是否新鲜一尝便知。像这段日子楼里有人点了菜带回家再去吃的,路上就凉透了,哪有什么意思呢。”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
年景珩心中突然一动,想起自家那个妹妹就是个爱吃蟹子的。
也不知道这段时日,她一个弱女子被掳了去在外头过得如何了。
等回到年府里,他还跟二嫂温韶好生唏嘘了一番这回事,一抬头却看见温韶皱着眉瞅他,不由得愣了。
温韶难得语气不太好道:“你就没去打听着问问到底是什么人点了这道菜带回去吃的?”
若是偶尔为之那也不足为奇,但就拿小二所说的,这段日子不时有人点这道金银夹花平截,足以说明这其中有问题了。这种情况下,温韶根本不想放弃任何线索,直接又打发了年景珩,让他必须去盎春楼找人问个清楚。
这一问之下,果然发现了不对,便派了人去暗地跟着。
果然那个带了菜的人七拐八绕,非但没往富贵人家扎堆的宅邸里去,反而去了城西的一条巷子里,做贼一样敲了敲门就进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