刁枚悻悻地走了。
等刁枚走远,何宵生诡谲地说正刚镇长,这女人来招惹你?
朱正刚点点头。
何宵生冲门外呸地一声,说这个贱女人,有奶便是娘。她的拿手本领就是勾搭男人,什么镇长,狗屁。何宵生是一个忠厚长者,朱正刚从来也没有见他对哪个发火,今天见他这样不由得微微点头,看来,刁枚的口碑在镇里并不怎么样。
何宵生说朱镇长,晚上有空吗?
朱正刚说怎么,何老哥晚上请客?
何宵生说今儿晚上老别要来,说要找你说事呢。
朱正刚高兴地说好,我们这就走。说着将抽屉锁了,与何宵生一道走出办公室。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办公楼,上了街道何宵生脚下很快,与平素那慢吞吞的样儿截然不同,朱正刚紧赶慢赶勉强跟在后面。走完公路到了那小路,何宵生的脚步慢下来,扭头望着后面等着朱正刚。朱正刚走上前,说何主任,你是怕跟着我背影响?何宵生说不是我怕背影响,而是怕我的不好形象影响了你。朱正刚说何老哥说笑了。何宵生说真的,最近你没见张自真脸色很阴沉?
张自真最近确实表情很阴郁,整天马着张脸,昨天还把办公室的罗莎莎给训哭了。其实也就是一件小事,镇委欠镇里一家餐馆老板餐费,钱不多也就是两千多元,是招待上级机关花掉的。这老板大约和罗莎莎关系比较好,而罗莎莎大约也自持与张自真关系特殊,于是就拿来要张自真签字。张自真正和朱正刚正说公路车站建设的事情呢,听见罗莎莎说也不搭话,还是继续和朱正刚说着。这里罗莎莎就不高兴了,她嘟着嘴儿说张书记,人家老板在楼下等着呢,你把字签了我好打发人家啊,真是的。张自真将脚一跺,一把抓过纸条几把就撕碎,指着罗莎莎鼻子道,签什么狗屁字,你让那老板滚!真是不知好歹的东西,不是说餐费半年结一次,天天来麻烦算是什么事情,我们还办不办公了?!罗莎莎当时就哭了,双手掩面就冲出了办公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