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玉闻得贺王相召,似乎已经有所预感,一路陪着笑脸,试图问出贺王找她的缘由。
顺儿只能答她:“不知。”
他的确不知。他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。
小玉被带入贺王所住院落后,靳大德便命他先回去,亲自领着小玉走了进去。
顺儿离去前,隐约听到了贺王的怒斥和小玉的哭叫,却无论如何也想不通,远远住在医馆里的言希公子的侍儿,怎会得罪王爷。
其后发生的事,顺儿并不知晓。靳大德半夜才回来,叫起他来吩咐,从此若有人问起小玉,只许说她因母病告假回家了,不准谈及其他。
顺儿明知必是贺王的意思,只得应了,心下却已明白,从此这世间再不会有小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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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北湮将细节都一一问明白,方叫人唤来靳大德,当着靳大德的面又问了一遍。
顺儿虽有些畏怯,到底不敢反口,只得照旧一一说了。
待顺儿说完,慕北湮也不说话,将自己面前茶盏里的水一口饮尽,便静静地盯着靳大德。
阿原伴着景辞坐在一侧瞧着,悄声道:“我原还以为慕北湮只会斗鸡养狗,不想也懂得攻心之计!”
景辞淡淡道:“他老子就是条老狐狸,他耳濡目染,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,论心计自然差不到哪里去。”
他的目光柔和了些,低低在她耳边道:“所以你上回不慎被他算计,也没什么好丢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