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剧对人性的洞察还不如商业之作《小蒜头》(也许是为了迎合男观众对这类女性的喜好,以及强行让男主能够达成救赎),同样是从欺凌和被欺凌的关系转变为爱情关系,女作者笔下的杉菜显然更像一个有灵魂的角色,而《小蒜头》的女主全程就像一个娃娃,她作为被伤害一方的心理刻画太过单薄甚至想当然,其次《小蒜头》中道明寺欺凌的理由从他特殊的家人和个性. 一些蒙太奇意象和人物动作细节的表现、以及悬念化的分镜都可圈可点,可惜依然无法掩盖成年后叙事的松散无力和角色心理变化的虚假感,尤其是救赎的实现不应该由女主的爱情来推动,这种虚假和媚宅的展开,弱化了救赎的艰难性和普遍性,也就等于丧失掉了救赎的真诚性和深刻性,并且掩盖了欺凌者单方面觉得救赎(别人和自己)一定能够达成的一厢情. 以梵高去巴黎为艺术生涯的分界点,以梵高的宣教生活开场,此时渴望得到传教工作的梵高还对基督教救世抱有幻想,亲身来到教区的矿井,骨瘦如柴、黑熏熏的幼童也背着箩筐,使梵高认识到要用自己的衣服、住所和床代替上帝抽象的爱,这一阶段再现了梵高西装革履到破旧棉袄的蜕变,直到巴黎才因提奥的建议脱掉旧棉袄,之前求婚被拒的梵高把手伸入蜡烛. 镜头毫不吝啬地展现梵高顶着烈日、大风坚持写生的场景,经常搬家、村人嘲笑、酒馆买醉和送往病院仍不顾操劳地作画等代表性的经历都得到还原,结尾梵高开枪自杀的外景:麦田、乌鸦叫唤和象征走向生命终点的车夫,色彩运用上表现梵高富有激情的死亡并不理想,叙事虽然给予疯狂行径以合理的动机却流于程式化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