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她虚弱苍白的脸肉,看她泛着薄红的眼尾,精巧的鼻子,微微张着正在喘气的两瓣唇,上面起着一些干皮,似乎很干。
他眼神晃动几下,终于是将那股冲上心头的冲动掩了下去。
她还虚弱,不能情绪波动,只要稳住,之后加重那醉海棠的药量,一切还是可以挽回。
他的脸皮与画皮鬼一般,当即换上了歉意的表情,继续诚恳说:
“对不起,阿伶,是我刚才口无遮拦了。你现在还虚弱,我们先回去休息好吗?等你身体恢复好了,我便一五一十地全部解释给你听,这些真相,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都不如你现在的身体重要。”
桑伶听着却全身泛起鸡皮疙瘩,昏沉的脑袋已经是烦躁极了,天枢这般会演,堪比一个戏精绿茶,自己从前怎么半点都未发现?呵,现在见自己已是识破了阴谋,给她在这玩变脸呢,她才不伺候了!
只是,那怒气还未染到脸上,她只感觉眼前一黑,已是踉跄倒地。
此时,身体弱到竟是连生个气都要严重到能晕倒的程度。
桑伶:……
我恨!
理所当然,一块美肉就进了旁边虎视眈眈的豺狼口中,他一把抱住,横抱而起,将这难得的美味死死扣在怀里。
桑伶刚一清醒,就对上天枢那近在咫尺的脸,她偏开了头,懒得和对方鬼扯,只是天枢却还是没有分寸,一个劲地磨磨蹭蹭,不想将人放回到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