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逃离得似乎有些顺利,顺利的让遥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从寨子里下山有好几条路,这长峰山地势复杂,山头又有许多,一不小心就会走错路。在这个没有导航也没有路灯,甚至连个灯笼都没有的地方,该怎么走,怎么下山,那全凭直觉了。
两人沿着路走了一会,遥月就觉得更不对劲了。地上的草被风吹的簌簌响,徐长戍总觉得似乎身后有什么声音。但两人每次回头,却又什么都看不见。
“我来长峰山时日也不多,这里的地形我只走过一两条,而且还不知道这山坳里有个匪寨。”徐长戍叹气道。夜风微凉,他的额角全是细密的汗水。遥月停下来,说道:“要不休息会吧。”
徐长戍回头,看向匪寨的方向,过了许久说道:“我找了弟弟十一年。他自从走丢之后,这十一年我一直不停的寻找他。弟弟即便容貌有变,我也能在第一时间认出他。”
“是呢。”遥月说,“你套着头套都能听出我声音。”
徐长戍无奈笑笑:“只是不知道阿冉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,却让他变成这样。阿冉小时候,特别听话,也很懂事。有一次,他实在是饿了,拿了人家一个包子。然后就帮那人卖了一下午包子来抵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