忆秦娥气得把桌上的镜子一下推倒了,说:“刘红兵,你还嫌给我丢人不够是吧?”
“我咋又给你丢人了?”
“你咋又丢人了?谁让你来的?你来算咋回事?”
“全团人都知道是咋回事。你不知道是咋回事?”
“你脸太厚了,刘红兵。”
“我脸咋厚了,忆秦娥同志!”
“你滚!”忆秦娥到了关键处,也就只能说出一个滚字的狠话来。
刘红兵每每听到这个字,就是笑,讪皮搭脸地笑。刚从剧场一回到住地,他就出去给忆秦娥买了各种吃喝放在桌上。并且还买了止吐药,他把白开水浪了又浪,吹了又吹地让她喝。可忆秦娥死都不喝,还非让他把东西拿走。他自然是不会拿了。忆秦娥就说累了,想睡觉。他又给忆秦娥拉开被子,伺候她躺下,才走的。
他都出门了,忆秦娥又警告了他一句:“不许跟团上人乱说乱谝。不许住在团上谁的房里。要住,你就住到一边去。你不是我的啥人,你要再乱说,我就踢你。”